顾流年怔了怔，很快将眼底的惊艳掐灭，居高临下俯视她，“对，你跟谁在一起我都不在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死了。”

“好，你想我死我就死。”

出乎意料的是，苏墨染回答的干脆决绝。

男人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在怀疑她的真实性，又琢磨着“顾太太”想要耍什么花招，今日的苏墨染有点不正常。不，是看到小情人，想要摆脱他。

自己绝不让她如梦所愿。

“顾流年，我想生个孩子。”低低呢喃声在屋内清脆响起，让顾流年表情停滞。

她突然伸出白皙的皓腕勾住顾流年的后脑勺，在昏黄的夜下，白皙的手腕布满了红疹，此刻只是模糊的一团红。

顾流年没有注意她的异样，对于她的主动，眼眸陡然犀利。

旋即，他讥讽出声，“顾太太，我们不是在努力吗。”

苏墨染直接送上自己的香吻，男人一动不动，眼底充满了嘲弄。

“吻我。”顿了顿，“你想要的自由我会给你。”

“顾太太”今天花样真多，但他不喜欢威胁。

他直接推开苏墨染，看到了女人眼底的失落和错愕，唇角翘起，只剩漠然，“苏墨染，你的口水，你的肌肤，碰着我都是难以言喻的恶心。每碰你一次，我都会想象，我不是在碰女人，而是在碰发泄的玩具。”

眉微一挑，“今天你又想要扮演什么角色。”

女人的血色尽数消退。

原来他和自己在一起是那么恶心，宁愿把自己想成发泄玩具。

她，让他这么痛苦啊！

能让他这么讨厌自己，足够。他不爱自己，至少能用其他办法让他记着自己一辈子，多好……

“顾流年，你走吧。明天爸妈让我们参加一场商业酒会，酒会结束，我有东西给你。”苏墨染缓缓勾唇，妖艳一笑，杏眸泛着潋滟光芒，璀璨的让顾流年移不开双眼。

她如最美蝴蝶，在这一刻绽放自己的美丽。

“明天，我希望你能够遵守契约！我会送上你最喜欢的礼物。”

惊艳在顾流年眼中尽数退下，眼眸陡然犀利。他唇角泛着冰冷的笑容，“顾太太，你放心，契约在你的手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只有一次机会，这是我们约好的。”

结婚前苏墨染和顾流年签订了份契约，这是苏墨染嫁给他提出的要求。契约表明顾流年将会无选择的听从苏墨染一天，除了杀人放火，其他事情不能违抗。

五年婚姻过去，苏墨染从未用过这条约定。

其实她大可以用这份契约让顾流年摒弃掉对她不好的消息，但，苏墨染没有用，契约如刺，悬在顾流年心头处。

顾流年想，明天肯定没有好事。

他却没有想过，契约结束，苏墨染和顾流年的关系就到此结束了。

临走时，苏墨染第一次挽留，“顾流年，今晚，你可以陪我吗？”

顾流年干脆拒绝，凤眸敛下嘲弄。

“顾太太，你似乎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跟你睡在一起，我无法安眠。”

他摔门而出，直接去了书房。

屋内只剩下孤寂身影，浑身散发忧伤。

苏墨染看着窗外星空，眷念的伸出手，“好美的月亮，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月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