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让白父照顾白思思,她回山区老家请了两个叫魂的高人过来,依然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高人说要最亲近的人喊才有效,在白思思的心里,男朋友的地位可能要比父母高,所以建议男朋友来喊。
男朋友是我们学校临床专业的学生,他姓苏,在家排行老三,我们就喊他苏三。苏三是正统的医学科班出身,对叫魂自然是不屑一顾,但是目前白思思就是不醒,他只好勉为其难。他趴在白思思耳朵边,也用腾格尔的发声方式喊她的名字。
喊了半个小时候,白思思居然真的醒了。白母更是得意洋洋:“看你医学生一个个多了不起,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老办法。”
我们都认为这是巧合,因为在此期间,医生给白思思用了很多药还做了一些微创手术。就好比医生给白思思喂了五个饼都没饱,白母喂了第六个,白思思醒了……
苏三问白思思感觉咋样,白思思说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醒来后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管怎么说,白思思总算醒了,否则她爹妈还会怪罪我。白思思又住院观察了几天,这才出院。她胆子大,继续跟我去练车,得到了教练的重点照顾。
在等别人开车的时候,白思思跟我吐槽,说她最近非常倒霉,寝室里扎头发用的橡皮筋发卡之类的总是掉,刚刚买了一把新的,过了几天就少了一大半。
我笑着说,这是世界未解之谜,就好比所有的橡皮还没用完三分之一就都会消失。
白思思很严肃地说,怀疑女生寝室有小偷,内衣都被偷过好几件。
我低头看她的波澜壮阔,说一般姑娘可能穿不下你的内衣啊,哈哈哈。
过了几天,白思思的疑神疑鬼更严重了,不仅怀疑有小偷,还怀疑有人想害她。我觉得上次摔跤可能给她的脑袋造成了后遗症,建议她再去看看。她当着所有学员的面骂我是神经病,然后再也不跟我说话。
第二天,我再约她去学车,居然不接电话。我只好一个人去。放学后,苏三给我打电话,说白思思又住院了,像是得了狂躁症一样,医生不得不给她打镇静剂。
这次她住院住了好久,差不多有两个月!她的父母满脸愁容。白母依然认为白思思是失了魂魄,再让苏三叫魂,苏三叫了好久,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