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虚张声势呢?”卷毛拍了拍杜玄的肩膀,“不要想太多了。”
杜玄却并不这么觉得,而且这些规则的指向性都太强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规则都太奇怪了?好像是在说反话一样。”
老者活的岁数比较长,看的东西更多,他率先说道。
“比方说对付诡异最好的武器是血,血人跟我们是一样的,这怎么可能一样?”
杜玄跟老者的看法有很大的分歧,“我倒不这么觉得,我觉得有可能是对的,我看到过诡异,并没有用血对付过他们,至于血人和诡异分别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但是血人怎么可能和咱们是一样的呢?”
杜玄解释道:“有没有可能,他的意思是指血人之前也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我们如果不小心被诡异咬到,也可能会感染,感染之后会变成血人。”
“听起来实在是太绕了,我都快被绕迷糊了。”
苏小小叹了一口气,随后笑嘻嘻的说道:“还好有你。”
学士男咳嗽了两声,“你的眼里只有杜玄啊,都没有我们几个!”
“当然有,算我刚才失言了,还不行吗?大家要一起活着出去!”
抛出规则之中,有可能出现悖论的情况,杜玄掏出红眼乌龟。
规则中并没有明确的指出,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红眼乌龟指路。
就在杜玄掏出来的那一瞬间,红眼乌龟突然伸长脖子,杜玄一松手,没拿住,乌龟掉到了水面上,开始像活的乌龟一样四处游动。
“快!我们跟着它。”
“这池子是完全封闭的,就算想游走,估计也游不走,除非水底有通道,它顺着通道钻出去。”
“等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卷毛抓住杜玄的胳膊道:“不是说红眼乌龟有探测鱼骨真假的作用吗?”
“那我们先探测一下鱼骨,再让它引路不是更好?”
鱼骨都被杜玄收了起来,他淡淡地摇了摇头。
“我刚才把红眼乌龟拿出来,顺着鱼骨走了一圈,它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是能够探测出来还是方式不对,又或者这就是它认可或者否决的一种方式,我们都不清楚。”
“还是先让它引路吧,万一它引路之后,又能有别的反应呢?”
“那好吧!”
众人跟着红眼乌龟淌水走,池子并不深,红眼乌龟的速度也不快,本身就是一只小乌龟,就算游得再快,怎么可能有这群人的速度快?
来到池子的西南角,乌龟停止游动,老者叹了一口气,“唉,就说这是个幌子……”
苏小小感觉有湿黏的液体滴落下来,她抬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颤抖着手指指着上方的位置:“你们看,那是什么?”
杜玄借着手电筒的光照上去,发现在红眼乌龟停留的地方,正上方有一只巨大的人脸。
红眼乌龟抻长了脖子,它的表情活灵活现,跟人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方,要不然苏小小也不会察觉有异。
除了那恶心的液体之外,不仅是人脸栩栩如生,更为夸张的是,她的口中吐出了一条长舌,长舌耷拉在空中,至于那液体,应该是她的口水。
苏小小蹲身子,将手进池水中,涮了涮。
很快,清澈的池水一点点变暗,随后变红,就好像这一池的水都变成了血一样。
率先发现的是杜玄,然后是苏小小,她没有大叫出声,恐怕连喊叫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会又闯祸了吧?我刚才只是想洗掉手上粘粘的液体,而且那不是水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先别慌,我们赶紧往上面走。”
“杜玄,我觉得这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抓着我!”
在杜玄扶着苏小小上岸之后,学士男和老者走的稍微慢了一些,卷毛负责照顾老者。
卷毛拖着老者刚上岸,学士男就一脸惊慌失措。
“我没有感觉错,肯定有东西在抓着我,好像是手,又变成了两个,不是五只……”
“你先别慌,你是完全动不了吗?”
杜玄眼神示意,卷毛倒是聪明了不少,赶紧把老者推上来,然后自己爬了上去。
就在爬上去的一瞬间,一只被烧得枯黑的手,迅速撤住了卷毛的大腿!
它的力气很大,几乎一瞬间,都快把他的整条腿扯进水里了。
卷毛吓了一跳,好在杜玄眼疾手快,他捡起一旁的石头,狠狠地砸向了那只黑色的手!
杜玄力气很大,砸过去的瞬间,手腕四分五裂。
那只骨节分明的黑手,依旧死死的固定住卷毛的小腿。
“把它拆下来。”
“你们快救救我,不能不管我。”
学士男依旧站在原地,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真的被禁锢住,根本动不了地方。
他的面上全是惊恐神色,眼镜也随之掉到了血池中。
只见那些黑手顺着学士男的大腿往上攀爬,锁住了他的腰,而且手越来越多,更多的手从血池中伸出来,他们不止抓住了学士男,还往杜玄等人的方向抓去。
“求求你救救我,杜玄,你是这里面最聪明的,你肯定能救我!你不能放弃我啊,大家都是一路走过来的。”
学士男幽怨的眼神看向杜玄,杜玄再次用石头砸碎了黑手的骨骼,但还有另外四个指头紧紧的扣住了卷毛的小腿。
他来不及顾及其他!
“你忍着点!“
杜玄猛地一用力,卷毛咬了咬牙,这一下确实够用力,总算把黑手砸的四分五裂!
“到底该怎么办啊?杜玄!”
苏小小慌张的额头上全是汗水,杜玄镇定下来,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赌一把。
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将黑手的骨骼用布包裹好,猛地往中央一扔,更多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其中还不乏一些被烧的焦黑的头颅。
这些黑色的骨骼包括骨手像烧焦的藤蔓,缠住了学士男,差一点就勒到他的脖子,那他死亡的概率就更高了。
“我们都自身难保了,就别管别人了!”老者叹了一口气,他说的倒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