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声音迅速靠近,姜可迅速后退,可高跟鞋被下水井盖卡住,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她不受控制歪倒在地。
左侧大腿摔麻了,她忍着疼站起来,开不了车只能叫代驾,真倒霉!
“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姜可,你的死期到了!”周珈芊恶毒的声音从车窗里飘出来。
引擎的声音越来越响,姜可迎着大灯走到车前,“从我身上压过去,这样陆云舸会多看你几眼!来,踩油门!”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她只想吓吓姜可,让她出丑。
她逆着光站在抵着车头,大灯映出她窈窕有致的剪影,连自持好身材的周珈芊都自愧不如。
“到现在还搔首弄姿,难怪三哥不要你!”周珈芊心里怂,但面子上不能输!
“承认不敢不丢人!”姜可的蔑视不加掩饰。
周珈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甲发白,车子却纹丝不动。
周稷荣让她回家呆着,要是她再搞出什么一定会被赶出家门。
她可不想步姜可的后尘,只要姜可在国内,想弄死她还不简单?
看着她的憋屈连,姜可嘲弄的笑了,“知道怕,你还有的救!”
“我只是不想弄脏我的新车!”
死鸭子嘴硬!
“我劝你安分点,要是你老家的穷亲戚找上门来,再好的婚事也落不到你头上!”姜可后退了几步,驱车扬长而去。
把车拐进会所僻静的后巷,她拉上手刹,才敢松开绷着的一口气。
脚踝肿的老高,跟个红心萝卜似的。
也不知道这儿有没有代驾接单。
等代驾的空档,姜可用外卖小哥送来的喷雾剂处理了一下脚踝,感觉没那么疼了。
她等啊等,没等到代驾,却等来了一个没备注的电话。
这个号码从前她倒背如流,现在看到心里就像针扎似的疼。
周稷荣不好好陪宋思雨,打来继续消遣她?
姜可任由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电话挂断。
紧接着她收到一条短信:想让宁北川帮忙,40分钟后到红酒会所来。
红酒会所在郊区,立刻出发都要40分钟,更别说她还崴了脚。
可没有周稷荣发话,宁北川绝对不会帮忙。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姜可都必须去。
代驾在来的路上出了事故,重新叫车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靠自己了!
她用绷带把受伤的脚踝缠紧,套上一双黑色瘦腿袜,便抄近路朝红酒会所疾驰而去。
姜可出生那年,她父亲用她的名义建造了这里。
父亲希望她的生活能像美酒醇香长久,可她还没成年,父亲就去世了。
叔叔婶婶在他父亲弥留之际,伪造文件抢走了父亲名下所有财产。
紧接着弟弟出事、母亲下落不明,姜可一到周家就大病了一场,便没再关心财产的事。
周稷荣能约她来这儿,难道红酒会所被他买下来了?
她正想着,大门缓缓敞开,服务生快步走来,“姜小姐,周总让我请您过去。”
尖顶品酒室的挑高很高,内部装修低调简约,却不失奢华。
温暖的灯光映出周稷荣挺拔的背影,姜可的影子投落在落地窗上,与男人的身影并排着,小小的。
姜可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只要周稷荣就寸步不离。
当初有多美好,结果就多残忍。
直到被他逼进绝境,姜可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他的玩物。
深吸了一口气,她对上男人阴沉的脸,“你让我来,我来了,你可以打给宁北川了吗?”
“你对祖母做了什么?”周稷荣语气淡漠。
他找她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把她当什么人!
姜可真想喷死他,可如果激怒周稷荣,他还会让宁北川帮忙吗?
女人没说话,周稷荣声音更冷了,“你现在说,跟我查出来你再说有什么分别,不用我说。”
“你认定是我害死祖母,我承不承认下场都一样。弄死我之前,你得让我死个明白。”姜可坐进沙发,打开烟盒抽出一只女士香烟,“我为什么要害死祖母?”
水葱似的指尖夹着细细的卷烟,她胳膊肘撑着腰骨,勾起凹凸的曲线。
她昂起天鹅颈,巴掌脸隐在烟雾里,平添了几分神秘。
烟雾散尽,姜可被高大的身影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