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在搞哪一出?
云初然直起身,没打算搭理他,想要继续给他包扎,但他的手分外不老实,再次将她拉近,对上她微略不自然的双眸,轻声道。
“回答我。”
“你也一样!”云初然一把将他推开了,动作变得粗鲁。
他微微一愣,尽管没得到想要的答复,但这氛围却让他突然心生一丝眷恋之意。
下午,云初然和温庭晔都各自暗中派人盯着家属一家人,两人都意外的发现,家属的账户突然多出了五百万。
云初然认为这件事很是蹊跷,便在医院里四处找人,不管是手术室还是男孩的病房,她都快将医院翻了个遍,依然没有见到家属的影子。
想必人已经回去了。
而此刻,温庭晔的下属已经找到了病人家属,并且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赶到对方家里后,他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下,眼眸冷冽,直接开门见山。
“说吧!账户里面多出来的五百万是怎么回事?”
病人父亲被温庭晔的人扣着肩膀,动弹不得,“什么五百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庭晔霎时间蹙眉,声音暗含着不容反抗的意味。
“我再问一次,五百万到底怎么来的?”
他把玩着手腕的表,那清冷得摄人心魄的眸子令病人父亲瞬间心生胆怯,接着,胳膊传来了一阵剧痛,他面色狰狞,“我说,我说……”
温庭晔缓缓的抬眸,病人父亲交代。
“是有个人给了我五百万,让我去医院闹,但是我也不知道给我打钱的人究竟是谁。”
“账户名给我。”
温庭晔直径起身,朝着对方伸出了手。
保镖立即放开了他,他便老老实实的将手机递过去。
“好像没有账户名,您看看吧!”
温均庭立马就找人进行了调查,但确实却没有找到对方的账户信息,只能查出来是一个海外账户,最后只好作罢。
他返回医院之后,前脚还没踏入病房,便已经听到了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推开门进去,便看见云初然冷坐在他的病床边,眼眶有些泛红,似乎是在为逝去的小男孩感到难过。
他极少看到云初然这样的一面,骤然间有些错愕。
云初然见到他来,下意识的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到她的眼睛,他走到她身后,一把搂住了她,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
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一颤,接着企图伸手推开她,但却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腕抱得更紧了。
她依然在挣扎,但他却一把将她转过身来,对上她红红的眼眶,眉头瞬间紧蹙。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必这么难过。”
“没有救活他,我有责任。”
他眼眸清冷,忽然冷不丁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有时候,结果未必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云初然下意识的胎膜,“什么意思?听你这话,你好像知道真相?”
具体还没有调查出来,他不打算轻举妄动。
于是,便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真是神医,也有无力回天的时候,所以不必太过于必介怀。”
云初然眉头微微一颤,这么说,似乎也还说得过去。
还以为他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呢!
云初然还有医院的事,没再说就离开了,温庭晔看着她带着些惆怅的背影,叹了口气。
一定要让那个家长道歉。
想着,他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保镖打过去一通电话。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那个孩子的父亲去警察局认错,如果办不到,你就别回来见我。”
电话里头的保镖,早就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温总,我马上就去处理。”
在温庭晔保镖的逼迫下,那位孩子的父亲只能硬着头皮跟他去警察局,就拿刀捅人的事情做出了解释:“警察大哥,我那个时候过于激动,所以才酿成了那样的错误,我已经深刻的反省了自己,不会再有回下次了。”
“你还想有下次?”一旁的保镖顿时大声的朝着他低吼,面色分外的铁青。
男孩父亲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头。
“不敢了,不敢了。”
“哎!这里是警察局!注意点言行举止!”
警察的话让保镖顿时收回了手,但眼眸依然带着狠意,可是从始至终,那位男孩的父亲都没有提钱的事。
由于男孩的父亲已经出面解释了这件事情,云初然才得以重新回到医院去上班。
温庭晔伤口不深,但他执意不肯离开医院,而且,他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时不时的跑去云初然的办公室,甚至还会有意无意的跟医院的小护士透露,云初然是他的妻子。
每次她午休路过前台,总会有一些小护士过来打趣她。
“云医生,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和温先生居然是夫妻,他对你挺好的啊!每天送这送那的,跟热恋期一样。”
云初然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但面上还是勉强的对着她笑了笑。
“装模作样的,不用羡慕。”
“装模作样也总比没有好吧?”
旁边的另一个小护士也跟着掺和进来:“我看他蛮真挚的样子,倒不像是装模作样啊!”
云初然的心里猛然滋生了一股怒意,眼底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这样打趣的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在温庭晔住院的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让她已经极其厌烦了。
云初然勉强一笑。
“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刚刚转身,身边就传来了稀稀疏疏的交谈声。
“该不会是着急去见她老公吧?”
“我看他们简直比新婚夫妻还要恩爱,真是羡慕。”
这些话还是落入了她的心间,让她倍感气愤。
那个男人,到底想干嘛?
云初然来了病房,气势汹汹走了进去,温庭晔此刻正靠在窗台看风景,听到后头传来动静之后,便下意识的回眸了,那张英气的脸,霎时间映入了她的眼眸。
“你来得正好。”
温庭晔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朝着她走近。
“我感觉肩膀还是很痛,你帮我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云初然忍住心里的怒意,直径走进去,在医护推车里取出一瓶药水,取开纱布后给他重新上了药。
整个过程,温庭晔的视线都未曾从她的身上移开。
“你打算把眼睛长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