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握住骰盅的瞬间,王思成嘴角扬起讥笑——
这个起手式还是他十五年前在棚户区跟南征学的。
记忆里南征握着他手腕教摇盅:"听骰要记骨传导频率,就像记女人高跟鞋声。"
骰盅在空中划出残影,王思成闭目侧耳。
南征突然倒扣骰盅在冰桶上,寒气顺着铜壁蔓延。
王思成表情得意。
金丝眼镜链随着骰子碰撞声轻颤,自信道:"三点!双数!"
寒月掀开骰盅,三枚象牙骰裂成十八瓣,冰雾裹着碎屑升腾。
"哎呀~骰子都冻哭啦!"
王思成砸碎威士忌杯:"你他妈..."
南征摩挲着冰桶边缘的霜花——
这是师父教过的"寒梅手",极速降温让骰子脆化碎裂。
宋老虎突然大笑拍桌:"老子当年在公海见过这招!"
雪茄灰簌簌落在碎骰上,"要玩就玩正经的,赌扑克牌!"
王思成扯出两副未拆封的扑克:"虎哥发牌我就跟!"
他阴鸷目光扫过南征,"省得有人冻牌。"
王思成指尖的雪茄在绿绒赌桌上碾出焦痕:"玩炸金花。"
他朝宋老虎抬了抬下巴,"请虎爷发牌。"
宋老虎的蟒纹衬衫袖口掠过牌面,镀膜扑克在洗牌时闪过微光。
南征盯着他小拇指的抖动。
"切牌?"宋老虎将牌堆推到南征面前。
南征笑着推开表示拒绝:"虎爷手气旺,沾了要输钱。"
三张牌滑过绿绒台面,王思成的金丝眼镜映出Q豹子的反光。
他瞥了眼南征的牌堆。
"没用的废物!"
王思成将翡翠筹码全推过中线,"我赌你两只手!"
南征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牌角,这是当年学记牌时的习惯动作。
"赌了。"
南征突然按住要开牌的王思成,"但我要加注你的命——赌你们联手欺骗花姐投靠辉少的证据!"
一张照片摔在赌桌的瞬间,寒月就认出照片背景里那艘游轮——上周刚被国际刑警列入监控名单。
"什么疯狗咬人!"
王思成掀开Q豹子,"开牌!"
丽萨拽住陪酒女的蕾丝袖口:"这牌很大?"
"豹子最大。"
陪酒女舔着唇膏,"除非他有..."
南征翻牌的手腕突然顿住,三张A在吊灯下泛着冷光。
王思成后撤撞翻高脚凳,意大利皮鞋在波斯地毯上擦出刺响。
"出千!"
王思成嘶吼着拍响警铃,"花姐的规矩——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