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苗玮玮咋知道我会阴阳绣的?
苗玮玮说她听同学说我一直都在跟高人学艺,学的就是阴阳绣的手艺,现在看我改了qq签名,就直接找我了……不过她得现场考察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有真材实料,如果有,能镇她的噩梦,两万块的报酬。
这是真富婆,开口就是两万。
我说成,让苗玮玮明天来找我,我帮她整整。
苗玮玮说可以,我们俩就收了电话,我也骑着电驴收工回家了。
我回了家,喝了几杯酒,倒头就睡,看看明天阴阳绣的生意,能不能开张。
一直睡到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我被一阵电话铃音吵醒,摸着手机一看,原来是咪咪打的,我忙不迭的划开了接听键,电话里咪咪说她愿意掏一万块钱做阴阳绣,只要有效果就行。
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听说咪咪愿意做阴阳绣纹身,我立马从被窝里爬了起来,骑着我的电动车就往店里赶。
到了店里,我问咪咪怎么想通了?还以为你不做了呢。
咪咪一脸的惊容未定,跟我坦白了:老哥啊,我跟你说实话,我下午回了店里就问张哥了,张哥说确实是有阴阳绣这回事,但这阴阳绣,全国都不见得有会纹的人,所以我觉得你……你也……不咋会。
“没事,没事,说实在的,我也不经常做阴阳绣刺青,最近手法有些生疏,还需要找补找补呢。”我又问:那你既然都觉得我不会阴阳绣,咋还找我来着呢?
“老哥,我是实在逼得没办法了。”咪咪说她晚上接了一波客人,然后躺在床上睡觉休息,结果又做到了那个梦。"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一种错觉,可当这种感觉持续了几分钟后,她心里彻底毛了,立马穿衣服出门。
出了门,她那种被人窥伺的感觉,才彻底消失,她不敢回家,就想着跟我打电话,让我给她做个阴阳绣,帮把她这事给平了。
“老哥,你说的阴阳绣纹身,给我来一个,只要效果灵验,钱绝对不会不给的。”
“那成,你先来我店里,咱们好好说说。”我打开了纹身店的门,开了灯。
我跟米米说:你要纹阴阳绣,就得纹“镇鬼类”的图案,这镇鬼类的图案呢,主要是三种,第一种叫罗汉、第二种是菩萨、第三种是夜叉。
“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罗汉特别阳刚,女人纹不了,菩萨嘛,要纹身人的福气非常大的才能纹,不然还有反效果,你看上去不像特别有福气的人,这两种纹身你肯定纹不了,我只能给你纹夜叉。”我跟米米说。
米米说夜叉的模样会不会特别丑陋?纹在身上好看吗?
女人比较讲究颜值。
我说这纹身纹了,人家也看不见,因为夜叉太恶,需要用“怀”法来纹。
“怎么会看不见呢?对了,纹哪儿啊?”咪咪问我。
我指了指:纹这儿。
“哎哟妈呀,那更得注意颜值啊,这图案要是纹丑了,还影响我生意呢。”咪咪大惊失色。
我挠挠头,说其实这图案,也可以做得稍微艺术一点,有一种夜叉叫红莲夜叉,特别漂亮,是个挺英姿飒爽的女人。
米米不信。
我回忆了一下阴阳绣的红莲夜叉图案,直接抓过了笔,很快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模样,然后迅速上色,补足细节后,把成图递给米米:你先上一眼。
米米接过图案本,才看了一眼,立刻拍板,说:“可以”。
“那行。”我抓回了纹身的成图,开始准备纹身的工具。
米米则直接躺在我的纹身床上。
“你这是干啥?”我问米米。
米米说你不是要纹身吗?
我说得脱衣服,不然我咋纹啊。
米米坐起身,直接把自己的t恤往上一卷,直接脱了下来,说句:来吧,这下可以了吧。"
"我走进了纹身室的里屋。
也不知道米米到底是职业素养还是啥的,竟然开始哼唧了起来。
我连忙关上了里屋的门,骂道:等着,等哥们出去,要你好看。
我去里屋冲了个凉。
老实说,我虽然一直都没有打算做“阴阳绣”的生意,但我潜意识里,肯定产生过“靠阴阳绣的赚钱的想法”,我把一些做阴阳绣需要的行头,都搁在了里屋靠墙角的一个木头箱子里。
木头箱子上的漆都掉了不少,我一打开箱子,里面呼呼的冒出了一团灰,箱子里,一袭黑色的长袍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我双手捧出了袍子,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一声“师父,对不起,形势所迫,不得已而动用阴阳绣赚钱了”。
说完,我穿上了长袍。
我穿好了巫萨,抱了一面洗漱的镜子出了门。
米米见我穿着黑不溜秋的出来,吓了一条,等看清楚是我的时候,她又捂嘴笑了,说你可真会整景,不就纹个身吗?至于穿成这样。
我说太至于了,咱们阴阳绣可不是普通的刺青,这可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阴术”,很玄妙的,讲究仪式感。
米米又笑了,她对待阴阳绣十分不严肃。
“得了得了,我也不追究那么多了,赶紧整吧,整完了我还回去接待客人呢。”米米冲我招了招手后,直接躺在了刺青的床上。
我让米米先别急,咱得先认个魂,不认,我可不敢直接做刺青。"
"“认个魂?啥意思啊?”咪咪听到“魂”这个字眼,肩膀抖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也抽动着,似乎心里有些没底。
我说阴阳绣不是普通的纹身,是阴灵。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可老哥,那认魂得咋整呢?”
“简单。”我把镜子搁在了我脚边,平放在地上,说:我跟你都割破中指,滴三滴血上去,看他的指示。
“这镜子能做出指示?”
“当然可以了。”我也不多说话,直接割开了手指,挤了三滴血在镜子上,然后嘴里念叨:愿巫萨不再飘荡,阴魂得以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