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眼后我被绑定了不止一位富婆》第八章三万奖学金!悔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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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三万奖学金!悔穿肠!

发布时间:2025-07-17 15:49:35      字数:3912字

“你是刘天?”赵静雅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遍遍扫过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男人。

那件看不出原色的T恤松松垮垮挂在瘦削的肩膀上,袖口磨得起了毛边,裤腿上沾着可疑的污渍。

一股混合着汗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隐隐传来。

然而,当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他微微下垂的眼角时,一丝极其模糊、几乎被岁月和风尘彻底掩埋的少年轮廓,猛地撞进记忆深处。

“天呢!”她倒抽一口凉气,胸脯剧烈起伏了一下,饱满的曲线在略显紧身的职业套装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真是刘天!你怎么……”

她说不下去,红润的嘴唇微张着,残留的口红在唇珠上闪着一点诱人的光泽。

眼前这张写满风霜和市侩的脸,与她记忆中那个清瘦、干净、眼神里带着天才特有疏离感的少年,无论如何也重叠不到一起。

那曾经是她的骄傲,是学校橱窗里照片永远挂在最顶端的名字。

刘天,一个被贫穷缠绕却光芒万丈的名字。

体弱多病是命运给他关上的门,但一个远超常人的大脑,是命运开的那扇巨大的窗。

课本在他手里像是温顺的绵羊,试卷上的分数永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气,第一的位置被他稳稳占据,从村小到县重点,从未旁落。

老师们提起他,眼里都带着光,不仅因为成绩,更因为他那与年龄不符的早熟和近乎自虐的勤奋。

家境贫寒带来的不是自卑,反而成了他催动自己不断向上的燃料。

高考,成了他天才名号最耀眼的加冕礼。

文科状元!全省第一!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回那个小县城,他的名字被写在红榜最顶端,墨迹淋漓,力透纸背。

然而,加冕之后,是彻底的消失。

考场大门合拢,成绩尚未公布,刘天这个人就像水汽一样蒸发了。

流言四起,最被采信的说法是他被国外顶尖名校以全额奖学金挖走,早已飞越重洋。

作为他高中最后一任班主任,赵静雅在状元喜讯传到学校后,第一时间去了刘天那个位于山坳深处的家。

低矮的土屋,家徒四壁,只有墙上密密麻麻的奖状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村里老人摇着蒲扇,神秘兮兮地告诉她:“那娃子啊,是天上文曲星下凡,高考完就云游四方,寻仙访道去喽!指不定哪天就白日飞升咯!”

赵静雅当时只当是乡野奇谈,一笑置之,心里更笃定他是被国外的大学接走了。

可眼前这活生生的、散发着颓败气息的刘天,彻底击碎了她所有的猜想。

这张脸被生活揉搓得面目全非,油腻的头发打着绺贴在额角,眼神浑浊闪烁,带着一种长期混迹底层练就的狡黠和警惕。

曾经的清俊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现实狠狠打磨后的粗粝和疲惫。

难怪她刚才在厕所门口擦肩而过时,只觉得这人邋遢得碍眼,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一股强烈的酸楚和难以言喻的惋惜瞬间攫住了赵静雅的心。

她几乎能想象出,这些年他是如何从云端跌落泥沼,被粗糙的现实磨平了所有棱角,最终变成了这样一个……江湖混混的模样。

一丝隐秘的、混杂着怜悯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热流,悄然在她小腹深处窜动。

他本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

是的,刘天曾经深信自己是谪落凡尘的仙人,张三丰的洒脱、王重阳的深邃、陈抟老祖的逍遥,是他午夜梦回的模板。

高考结束,卸下千斤重担,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效仿先贤,背起简单的行囊,一头扎进了名山大川,试图在红尘浊世中寻得一丝天机,印证自己的“不凡”。

餐风饮露,夜观星象,打坐吐纳,自以为触摸到了大道边缘。

直到某个深夜,在廉价网吧包夜的电脑屏幕上,那些来自东瀛岛国的“动作艺术片”如醍醐灌顶般轰开了他闭塞的认知——原来少年时那些超然物外的幻想,不过是一种名为“中二病”的可笑臆症。

现实冰冷而坚硬,它不会因为你觉得自己是神仙就对你网开一面。

求仙不成,反倒把口袋里最后一点盘缠耗光。

为了糊口,天才少年不得不放下身段,凭着那点远超常人的机灵劲儿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在街头巷尾、寺庙道观门口支起小摊,给人看相算命,指点迷津。

从云端跌落,他成了一个靠察言观色和巧舌如簧混饭吃的江湖术士。

忽悠得了一时,糊弄不了一世,日子越过越潦倒,最终连这碗“神仙饭”也难以为继。

山穷水尽,才想起那个生养他的小山村,想起自己在那里还残留着“文曲星”的光环。

也只有靠着这点仅存的“薄面”,才敢硬着头皮回来。

只是这“面皮”,如今也薄得像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刘天,”赵静雅的声音放得很柔,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和小心翼翼,仿佛怕惊飞了一只脆弱的蝴蝶。

她下意识地向前挪了半步,高跟鞋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轻响,距离的拉近让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更清晰地飘入刘天的鼻端。

“你这几年……究竟做什么去了?”问出这话时,她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又酸又涩。

目光在他憔悴的脸和破旧的衣服上流连,心底那份惋惜和某种异样的情愫交织翻滚,让她喉咙发紧。

她甚至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念头:若他还是当年那个清冷的少年天才,此刻自己这样靠近,心跳会不会更快?这个想法让她耳根微微发烫。

刘天眼皮都没抬,一套早已在腹中打磨过千百遍的说辞流畅地吐了出来,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显得格外“真诚”:

“家里什么情况,您也知道。大学……上不起的。毕业后就直接去南方厂子里打工了,流水线上熬了几年,攒了点辛苦钱。后来……后来跟人合伙做了点小生意,倒腾点电子产品。”

他叹了口气,肩膀垮下来,配合着脸上恰到好处的疲惫,“唉,运气太背,赶上行情不好,全赔进去了。

折腾了这么多年,感觉特别累,就想回老家歇一阵子,缓缓劲儿。”

他巧妙地避开了“看相算命”、“风水堪舆”这些字眼,这些标签一旦贴上,在赵静雅这样的知识分子眼里,恐怕立刻就和“骗子”、“神棍”划上了等号。

他需要维持一个“努力过但时运不济”的落魄青年形象。

“谁跟你说家里穷就不能上大学了?”赵静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抑制的痛心和急切,甚至有一丝责备,仿佛在怪他当年的不懂事。

她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挎包的带子,指节微微发白。

“有助学贷款啊!绿色通道!学校、社会都有帮扶政策!再不济,你来找老师,老师也能帮你想想办法啊!”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生活磋磨得不成样子的青年,想到他本该在窗明几净的大学图书馆里,或者坐在某个高级写字楼的落地窗前挥斥方遒。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形容枯槁地站在厕所门口跟自己诉说着打工亏本的辛酸,巨大的落差让她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一个人在外打拼,创业失败……看他这身打扮,这满脸的风霜,恐怕是亏得血本无归,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置办不起了。

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混合着母性的怜惜,在她胸中激荡。她甚至想象了一下,如果当年他来找自己求助,自己会如何倾力帮他,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成功……这想象让她心头微热。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抛出了那个迟到了多年的信息:

“再说了,你是全省文科状元!学校当时就决定奖励你三万块奖学金!这笔钱足够你支撑大学初期的开销了!

我们满世界找你,想把钱给你,把录取通知书给你……可你倒好,高考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的语气里带着后知后觉的懊恼和深深的惋惜,如果当初能找到他……

“啥?!”

刘天像被一道九天惊雷劈中了天灵盖,整个人猛地一哆嗦,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射出惊人的亮光,那光芒甚至短暂地驱散了脸上的颓唐和油滑,只剩下纯粹的、被巨大错愕和悔恨冲击后的呆滞。

“还……还有三万块奖学金?!!”

“卧槽!”这两个字在他心底火山般喷发,带着灼烧五脏六腑的痛感。

三万块!在那个年代,在那个穷得叮当响的山村,三万块无异于一笔巨款!足以彻底改变他命运的走向!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锥般的悔意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直抵心脏最深处,让他几乎窒息。

当初怎么就那么冲动?怎么就那么中二?被那些虚无缥缈的“仙道”迷了心窍!要是早知道兜里揣着三万块……

他仿佛看到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自己:老老实实拿着奖学金去顶尖学府报到,在知识的殿堂里如鱼得水,四年后顺利毕业。

西装革履地坐在CBD高楼的办公室里,拿着几十万的年薪,闲暇时还能用那些在江湖上练就的玄乎其玄的话术逗逗漂亮的女同事,那才叫真正的逍遥快活!

哪像现在,混得人不人鬼不鬼,连回老家都得算计着怎么利用那点残存的名声。

巨大的悔恨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几乎站立不稳。

“你……你等一等,”赵静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猛地将他从悔恨的泥沼里拉了回来。

她原本就是要去洗手间的,这意外的重逢和巨大的情绪冲击让她几乎忘了生理需求,此刻骤然放松下来,小腹的紧绷感立刻变得无比清晰。

她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一直蔓延到耳根,像熟透的水蜜桃,在洗手间门口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娇艳诱人。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刘天,眼神里带着窘迫和一丝羞怯,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扑闪着。

面对一个成年男人,尤其还是自己曾经最引以为傲、如今却落魄至此的学生,这种生理上的急迫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隐秘的刺激。

“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她几乎是逃也似地侧身,从刘天身边挤过,带起一阵混合着香水、洗发水和女性特有体香的微风,钻入刘天的鼻腔。

“哦!”刘天如梦初醒,含糊地应了一声,身体僵硬地往旁边让了让,粗糙的手掌下意识地在磨得起球的裤腿上搓了搓。

他低着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窈窕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磨砂玻璃门后。

门关上的轻微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走廊窗外,是县城灰扑扑的天空和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轮廓。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劣质瓷砖的凉意透过薄薄的T恤渗入皮肤。

那三万块奖学金的数字还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像一群疯狂的苍蝇,撞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悔恨、不甘、对未来的茫然,还有刚才赵静雅那惊鸿一瞥的羞红脸颊和匆匆离去时摇曳生姿的背影,各种念头和感官碎片杂乱地搅在一起。

他烦躁地抓了抓油腻打绺的头发,从裤兜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廉价香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劣质烟草的辛辣气味弥漫在口腔里,却压不住心底那股翻江倒海的苦涩。

他盯着地上自己那双沾满灰尘、鞋头开胶的破旧运动鞋,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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