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鹤带姜意去了马尔代夫。

这是他承诺已久的补偿，为了前段时间对她的冷落。

阳光很好，海水清澈见底。

姜意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摆姿势，顾凛鹤给她拍照。

她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笑容明媚动人。

"凛鹤，你看那边有水上摩托！"姜意兴奋地指着海面，"我们去玩那个吧。"

顾凛鹤点头，叫来工作人员安排。

姜意靠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口画圈："你最近对我真好。"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水上摩托的轰鸣声中，姜意尖叫着抱紧他的腰。

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咸湿的气息。

突然，顾凛鹤想起了上次跳伞时沈予安惨白的脸。

她明明那么害怕，却还是跳了下去。

这个念头来得莫名其妙，他皱了皱眉，加速冲过浪花。

晚上在海底餐厅，姜意点了香槟。

玻璃窗外，鱼群游过，灯光将海水映成蓝色。

"为我们干杯。"姜意举杯，眼睛亮晶晶的。

顾凛鹤碰了碰她的杯子，香槟的气泡在杯中上升。

他喝了一口，突然想起沈予安从来不喝酒，她说酒精会影响手指的灵活度。

"怎么了？"姜意注意到他的走神。

"公司的事。"顾凛鹤放下杯子，"明天要开视频会议。"

姜意撅起嘴："说好这几天不谈工作的。"

"抱歉。"他捏了捏她的手，"继续吃饭吧。"

夜里，顾凛鹤做了个梦。

梦见沈予安站在悬崖边，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纵身跳下。

他猛地惊醒，发现姜意正熟睡在身边。

他轻手轻脚走到阳台，点了支烟。

星空璀璨，海浪声隐约传来。

手机屏幕亮起，是助理发来的邮件，关于沈氏的最新财报。

顾凛鹤回复了几个字，然后删掉了沈予安的号码。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公司事务烦心。

一早，姜意拉他去浮潜。

珊瑚很美，鱼群围绕在身边。

姜意兴奋地指着一只海龟，顾凛鹤却突然呛了水。

浮出水面时，他剧烈咳嗽。姜意拍着他的背："没事吧？"

"没事。"顾凛鹤抹了把脸，"继续吧。"

但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沈予安恐高却坚持跳伞的样子。

那种倔强，那种隐忍，和现在姜意的张扬完全不同。

回程的飞机上，姜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顾凛鹤看着窗外的云层，想起沈予安最后一次在演奏会上的背影。

那么单薄，却挺得笔直。

"先生需要饮料吗？"空姐轻声询问。

顾凛鹤摇头，闭上了眼睛。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时的不适应。

毕竟三年婚姻，养成的习惯需要时间改变。

飞机降落时，姜意醒了，她伸了个懒腰："真舍不得结束假期。"

"下次再来。"顾凛鹤说。

走出机场，姜意突然说："对了，沈予安好像改名了。我听朋友说，她现在叫裴楠。"

顾凛鹤的脚步顿了一下："是吗。"

"听说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姜意撇撇嘴，"运气真好。"

顾凛鹤没有接话，坐进车里，他打开手机搜索新闻。

果然看到了相关报道：裴氏集团独女裴楠正式接手家族企业。

照片上的沈予安，不，现在是裴楠了，穿着干练的西装，眼神平静。

和记忆中那个总是低眉顺眼的妻子判若两人。

"先生回家还是公司？"司机问。

"公司。"顾凛鹤说。他需要工作来分散注意力。

回到公司的第三天，财务总监急匆匆闯进顾凛鹤的办公室。

"顾总，股价异常暴跌。"总监脸色发白，"有人在大量抛售我们的股票。"

顾凛鹤皱眉："查清楚是谁。"

"已经在查了。"

总监递上一份文件，"还有，技术部发现有人入侵了我们的核心数据库。"

顾凛鹤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技术主管展示了入侵痕迹："手法很专业，应该是职业商业间谍。"

"损失评估？"顾凛鹤问。

"至少三个重要项目的机密资料泄露。"

技术主管说，"最严重的是新能源车的研发数据。"

会议持续到深夜。顾凛鹤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想起姜意最近频繁出入他的书房。

她说是在找书看，但他从未见她真的读过什么书。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紧。

他叫来保安主管："调出最近一个月的监控，重点是我家的书房区域。"

监控录像证实了他的猜测。

画面中，姜意趁他洗澡时偷偷用U盘拷贝电脑文件。

时间显示是在他们去马尔代夫前一周。

顾凛鹤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桌面。

他想起姜意回国的时间点，正好是公司开始新能源车项目的时候。

"查她的背景。"顾凛鹤对助理说，"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