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调查报告放在了他的桌上。

姜意与竞争对手宏远集团的少东家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密切。

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出国这五年，实际是在宏远集团海外分部工作。

顾凛鹤叫来了姜意。她穿着粉色连衣裙，笑容甜美："怎么突然约我来公司？"

"认识张明远吗？"顾凛鹤直接问道。

姜意的笑容僵了一瞬："谁啊？"

顾凛鹤把调查报告扔在桌上。姜意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可以解释。"她声音发抖。

"解释什么？"顾凛鹤冷笑。

"解释你是怎么偷取商业机密，怎么和宏远联手做空顾氏股价？"

姜意突然哭了："我是被逼的。他们威胁我......"

"够了。"顾凛鹤打断她，"保安会送你出去。律师随后会联系你。"

姜意扑过来抓住他的手："凛鹤，看在我们过去的感情份上......"

顾凛鹤甩开她："我们之间从来没有感情。只有利用。"

姜意被带走后，顾凛鹤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流。

他想起了沈予安曾经提醒过他姜意不可信，而他当时只觉得她是在嫉妒。

现在想来，沈予安看人比他准得多。

处理完姜意的事情后，顾凛鹤回到别墅。

这里空荡荡的，沈予安的东西已经全部搬走。

他走进书房，开始整理文件。

在一个抽屉里，他发现了离婚协议书。

沈予安已经签好了字，日期是在她离开前一天。

协议书下面压着一个旧信封。

顾凛鹤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十五岁的沈予安站在雨中，浑身湿透，怀里抱着一只受伤的小狗。

顾凛鹤的手开始发抖。这个场景他太熟悉了。

十五年前那个雨夜，他出车祸后，是一个女孩救了他。

当时他意识模糊，只记得女孩湿漉漉的头发和怀里的小狗。

他一直以为是姜意。

因为后来姜意拿着他的手表来找他，说是在现场捡到的。

但现在照片证明，救他的人其实是沈予安。

顾凛鹤跌坐在椅子上，记忆碎片突然串联起来。

沈予安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对姜意那么好，他回答说因为姜意救过他的命。

当时沈予安的表情很奇怪，现在他终于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他抓起车钥匙，直奔沈家老宅。

佣人说沈聿礼不在家，顾凛鹤强行闯了进去。

在沈聿礼的书房，他找到了更多照片。

其中一张是沈予安穿着沾血的校服，怀里抱着的小狗正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正是他车祸那天。

顾凛鹤感到一阵眩晕。

他这些年对沈予安的冷漠、羞辱，全都建立在错误的认知上。

而真正的恩人，被他伤得最深。

"现在明白了？"沈聿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凛鹤转身，看到沈聿礼靠在门框上，脸色阴沉。

"你早就知道。"顾凛鹤声音嘶哑。

"当然。"沈聿礼走进来。

"那天她为了救你，差点被车撞到。后来姜意捡了你的手表冒领功劳，她也不解释。"

顾凛鹤握紧拳头："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沈聿礼冷笑，"你会相信吗？在你眼里，予安永远比不上姜意。"

顾凛鹤无话可说。他想起这些年对沈予安的种种伤害，胃部一阵绞痛。

"她现在在哪？"他问。

"裴家。"沈聿礼说，"不过你最好别去打扰她。她好不容易开始新生活。"

顾凛鹤转身离开。坐进车里，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查裴楠现在的住址和行程。"

三天后，顾凛鹤在一艘私人游艇上。

甲板上，姜意和沈聿礼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知道为什么请你们来吗？"顾凛鹤问。

姜意拼命摇头，眼泪弄花了妆容。

沈聿礼则冷静得多，眼神里带着嘲讽。

"姜意，你偷我商业机密。"

顾凛鹤慢慢踱步，"沈聿礼，你利用沈予安的感情，把她当棋子。"

他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我很好奇，你们两个谁更该死？"

姜意发出惊恐的呜咽声。

沈聿礼却笑了，即使被堵着嘴，那笑声依然清晰可闻。

顾凛鹤扯掉沈聿礼嘴里的布："笑什么？"

"笑你可悲。"沈聿礼说，"你以为折磨我们就能让予安回心转意？"

顾凛鹤眼神一暗："闭嘴。"

"你才是伤她最深的人。"沈聿礼继续说。

"三年的冷暴力，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她，现在装什么深情？"

顾凛鹤一拳打在沈聿礼脸上。

鲜血从沈聿礼嘴角流下，但他还在笑："打啊，越是这样，予安越不会原谅你。"

顾凛鹤转向姜意，扯掉她的布条。

姜意立刻哭求："凛鹤，我错了，饶了我......"

"把她扔下去。"顾凛鹤对保镖说。

保镖架起姜意，拖到船边。

姜意尖叫挣扎，指甲在甲板上留下抓痕。

"不要！求求你！"她哭喊着。

顾凛鹤冷漠地看着。

就在姜意要被推下海的瞬间，沈聿礼突然说："你和她有什么区别？"

顾凛鹤抬手示意保镖停下。

"什么？"他问。

"你指责我们利用伤害予安。"

沈聿礼吐出一口血沫，"但你才是伤她最狠的那个。至少我从没假装爱她。"

顾凛鹤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沈聿礼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

"继续。"最终他对保镖说。

姜意被推入海中，她不会游泳，很快开始下沉。

顾凛鹤看着她在水中挣扎，直到快要沉没时才让人救她上来。

姜意被拖回甲板，咳出海水，脸色惨白。

顾凛鹤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留你一条命，是因为我要你亲口向沈予安道歉。"

然后他转向沈聿礼："至于你，沈氏的破产程序明天就会启动。好好享受最后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