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会儿。”
傅云澈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我没收住力道,足尖猛地戳在地板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快步走过来扶我时,掌心的温度烫得我脊背发僵。
那些被汗水浸透的练功服紧贴着皮肤,勾勒出的曲线让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快公演了?”
他递来毛巾的手停在半空,目光落在我泛红的脚踝上。
“嗯。”
我接过毛巾擦汗时,故意避开他的视线,“我跳奥吉莉亚。”
黑天鹅。
公演那天后台格外嘈杂,化妆师正给我画眼线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周焕宁发来的信息,问我要不要他来捧场。
我盯着那行字冷笑,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不用了”三个字。
大幕拉开的瞬间,聚光灯打在身上,台下的喧嚣突然静止。
足尖点地旋转时,我能清晰地看到前排观众眼中的惊艳。
那是奥吉莉亚的魅惑,更是晏衔春的重生。
台下的掌声震得耳鼓发疼,鞠躬谢幕的刹那,视线突然撞进后排阴影里一双熟悉的眼睛。
傅云澈就坐在那里,西装革履,指间夹着未点燃的烟。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又像猎人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深邃的瞳孔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潮。
演出结束后,铺天盖地的报道淹没了社交网络。
《芭蕾天才晏衔春涅��重生,黑天鹅演绎惊为天人》的标题刺痛了不少人的眼。
其中就包括周焕宁。
我刷到他朋友圈时,发现他转发了那条新闻,配文是“惊喜”。
可我太了解他了,那两个字背后藏着的是失控的不悦。
他精心豢养的“乐子”,怎么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绽放得如此刺眼?
温蕊的反应更直接,她让周嘉灏给我发了段语音,奶声奶气地说“婶婶跳的天鹅好吓人”。
我捏着手机笑出声,这招借刀杀人倒是用得熟练。
“在笑什么?”
傅云澈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我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衬衫上的雪松香气。
他伸手扶我腰的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指腹不经意间划过我裸露的腰线,激起一阵战栗。
“在笑温蕊的小动作。”我仰头看他时,睫毛差点扫到他的下巴,“她怕了。”
“怕就对了。”他低头整理我微乱的衣领,指尖擦过颈侧的皮肤,“但还不够。”
他的呼吸落在耳廓上,带着危险的暗示。
我突然想起白天在剧院角落,他拽着我手腕塞进阴影里的样子,那时他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我的骨头里。
为了缓和这过于紧绷的气氛,我鬼使神差地开口。
“听说城郊新开了家温泉酒店,去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