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港城那天,阳光把维多利亚港的海面照得像铺满碎钻。
我站在工作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匠人小心翼翼地给新烧制的青瓷首饰上釉。
秘釉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是我将古法与现代设计结合的最新成果。
“在想什么?”霍聿深从身后拥住我,下巴搁在肩窝,呼吸带着薄荷的清爽。
我转身钻进他怀里,指尖划过他衬衫纽扣:“在想,幸好回来了。”
他低笑着吻我的发顶,掌心顺着腰线往下滑,带着危险的灼热:“那要不要再奖励我一下?”
没等我反应,他已经将我抱起来放在工作台,推散了上面的设计稿。
檀木香混着釉料的清苦气息在空气中发酵,他的吻从颈侧一路往下,解开我连衣裙的拉链。
“有人会进来……”我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声音发颤。
“谁敢?”他咬着我的耳垂轻笑,指尖探进蕾丝边缘,“你的工作室,你说了算。”
那天下午,工作室里多了些黏腻的喘息。
三个月后,“复刻?新生”的高端定制系列发布会轰动全城。
当模特戴着嵌着青瓷秘釉的珠宝走过T台时,台下掌声雷动。
我站在聚光灯下谢幕,看见第一排的霍聿深眼中盛满星光,比任何珠宝都要璀璨。
当晚,他带我登上维港最高的旋转餐厅。
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他突然单膝跪地,打开丝绒盒子。
钻戒的光芒映在他眼底:“苏弦,从见你第一眼就认定你了。”
“不是霍太太,只是苏弦,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捂住嘴,眼泪掉在戒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婚礼在浅水湾的教堂举行,父亲拄着拐杖来的,鬓角全白了,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愧疚。
“对不起,弦弦。”他声音哽咽。
我握了握他的手:“都过去了。”
霍聿深适时地揽住我的腰,给了我一个安抚的吻,也给了父亲台阶。
婚后的日子像港城的天气,温暖而绵长。
霍聿深总会推掉应酬来陪我,坐在角落看我煮茶,眼神专注得像在看稀世珍宝。
有次茶会结束后,他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着发顶:“想不想试试在茶室……”
我红着脸推开他,却被他按在梨花木茶桌上。
茶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成了那晚最暧昧的香氛。
关于京市的消息越来越少。
听说陆凛破产后去了国外,在唐人街洗盘子。
白玫儿数罪并罚,要在牢里待很久。
苏羽被苏家赶了出去,不知所踪。
偶尔在财经新闻上看到霍氏与重组后的苏氏合作的消息,我只是平静地翻过页面。
那些人和事,早已像船过无痕的浪花。
除夕夜,我们在露台看烟火。
我裹着他的羊绒大衣靠在他怀里,脚下是璀璨如星河的维港夜景。
“冷不冷?”他把我往怀里紧了紧,吻落在鼻尖。
“不冷。”我抬头吻他的唇角,尝到香槟的甜。
他的吻渐渐加深,带着年末的慵懒与缱绻。
大衣滑落肩头,他的手探进毛衣,带着烟火的温度。
“霍聿深,”我喘着气抵着他胸膛,“新年快乐。”
“不止新年,”他咬着我的下唇轻笑,将我打横抱起,“往后余生,都要快乐。”
落地窗映出交缠的身影,窗外是永不落幕的港城夜色。
我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终于明白。
那些经历过的风雨,都是为了遇见此刻的暖阳。
而身边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