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
沈从聿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苏晚樱是我沈从聿唯一的妻子。”
教堂的彩绘玻璃透进圣洁的光,我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红毯尽头,看着沈从聿坐在轮椅上向我伸出手。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衬得脸色愈发清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紧张?”他握住我的手,指尖的温度熨帖而安稳。
“有一点。”我如实回答,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虽然早已是法律上的夫妻,但这场盛大的婚礼,对我而言意义完全不同。
它宣告着过去的彻底终结,也预示着崭新未来的开启。
牧师庄严的声音在教堂里回荡,当问到“是否愿意无论健康疾病都彼此相爱”时,沈从聿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愿意。”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清晰地映着我的身影,郑重地说出同样的三个字:“我愿意。”
交换戒指的瞬间,教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江临疯疯癫癫地冲了进来,头发凌乱,西装上沾满污渍,全然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晚樱!你不能嫁给他!”他嘶吼着,被保安死死拦住。
“你忘了我们前世的孩子了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前世那个没能出世的孩子,是我心底最深的痛。
但那痛,更多的是对江临和简宁的憎恨。
沈从聿将我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把他拖出去。”
“等等。”我按住沈从聿的手,走到江临面前。
他还在声泪俱下地忏悔:“晚樱,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为了孩子,也为了我们两辈子的情分……”
我冷笑一声,声音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江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前世我怀孕时,简宁在我安胎药里动手脚,你会一点都不知情?”
“你默许她对我下手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恨了。”
“那个孩子,连同我对你最后一点留恋,早就死了。”
江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不是的……我不知道……”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转身回到沈从聿身边。
“拖走吧。”沈从聿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江临被保安架着往外拖,还在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那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教堂门外。
后来听林助理说,江临被送到了国外的精神病院,余生都将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我没有丝毫同情,那是他应得的下场。
婚礼继续进行,沈从聿重新握住我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戒指:“没事了。”
“嗯。”我靠在他肩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所有的不安都烟消云散。
仪式结束后,宾客们纷纷送上祝福。
父亲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
我走过去,递给她一杯香槟:“苏氏最近的项目做得不错。”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愧疚的笑容:“晚樱,对不起……”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打断他,“以后好好经营公司,也算对得起妈了。”
他重重地点头,眼眶有些发红。
婚礼后的蜜月,沈从聿带我去了瑞士。
雪山脚下的木屋温暖而宁静,他不再伪装,每天陪着我散步,给我做营养餐。
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我常常会恍惚。
这个曾经让商界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却温柔得像水。
“在想什么?”他端着一碗燕窝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喂到我嘴边。
“在想,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像你。”我笑着说。
“最好像你。”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像你一样勇敢,一样美好。”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温暖而耀眼。
手机里弹出一条新闻推送,标题是“解氏集团正式破产清算,解北辰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另一条是关于简宁的,她在狱中与人发生冲突,被加刑了。
我关掉手机,将头埋进沈从聿怀里。
前世的仇恨已经了结,今生的幸福正在启航。
“沈从聿,”我抬头看他,“谢谢你。”
谢谢你找到我,谢谢你保护我,谢谢你让我重新相信爱情。
他低头吻住我的唇,温柔而缠绵。
“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家。”
远处的雪山巍峨耸立,近处的炉火噼啪作响。
我知道,这一世,我终于等到了属于我的幸福。
而这份幸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