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到我时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回来了?脸色这么差。"
我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药香,突然就哭了出来。
这三年我很少在母亲面前表现出脆弱,总是告诉她我过得很好。
"临渊他...好像喜欢上别人了。"
我终于说出了这个事实。
母亲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那样。
"傻孩子,男人都这样,新鲜劲过了就会回来的。"
我摇摇头,擦干眼泪。
"不是的,妈。这次不一样。"
母亲叹了口气,拉着我坐下。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想起当年谢临渊就是在那里向我求婚的。
他说会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不知道。"
我轻声说。
"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母亲握住我的手。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支持你。"
我在母亲家待到傍晚才回去。
谢临渊竟然已经在家了,正坐在客厅里看文件。
"你去哪了?"
他头也不抬地问。
"去看妈了。"
我放下包,直接问道。
"你和玉沁是怎么回事?"
谢临渊终于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可怕。
"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承认,一时语塞。
"她很特别。"
谢临渊继续说,语气像是在讨论一个商业项目。
"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很平静。"
"那我呢?"我的声音开始发抖,"我们这七年算什么?"
谢临渊放下文件,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我。
"我不会离婚的。谢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你的。但我也不能放弃玉沁。"
我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这就是我放弃事业、放弃社交、放弃一切换来的婚姻。
"谢临渊,"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让我恶心。"
他无动于衷地重新拿起文件。
"早点休息吧,你看起来状态不好。"
我转身上楼,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回到卧室,我锁上门,终于放任自己崩溃大哭。
这一晚,谢临渊没有来敲门。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等。
不是等他回心转意,而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结束这场可笑的婚姻。
可第二天清晨,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母亲昨晚突发脑溢血,正在抢救。
我顾不上洗漱,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谢临渊在客厅看报纸,见我慌慌张张的样子,皱眉问道。
"出什么事了?"
"妈住院了,我得马上过去。"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谢临渊放下报纸,拿起车钥匙。
"我送你去。"
路上我一直在发抖,谢临渊难得地安慰我。
"别担心,会没事的。"
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手术费需要五十万。
我翻遍银行卡,只有不到十万的存款。
这三年我完全依赖谢临渊生活,连自己的积蓄都所剩无几。
"临渊..."
我转向他,声音里带着恳求。
谢临渊拿出手机,却拨通了玉沁的电话。
"沁儿,林太太住院了,需要手术费。"
他停顿了一下。
"嗯,我知道你的原则...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挂断电话,谢临渊对我说。
"玉沁说手术有伤天和,她不同意出这笔钱。"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妈快死了!你居然听一个小姑娘的话?"
"她不是普通小姑娘。"谢临渊语气坚定,"她是圣母,不能造杀业。"
我转身就往医院外跑。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