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送来母亲遗物那天,下着小雨。
我一件件清点那些熟悉的物品,手指在母亲常戴的那条丝巾上停留了很久。
丝巾上还残留着她最爱的茉莉香水味,我把它贴在脸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夫人,您要的茶。"
管家轻声放下茶杯,犹豫了一下又说。
"谢总说...让您别太伤心。"
我擦掉眼泪,继续整理遗物。
当翻到最底层的首饰盒时,我的心沉了下去,那枚翡翠戒指不在里面。
"玉小姐说戒指她戴着合适,就留下了。"
管家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我猛地站起来,茶杯被打翻,茶水在母亲的照片上晕开一片污渍。
就在这时,玉沁推门而入,她手上正戴着那枚翡翠戒指。
"哎呀,怎么哭成这样?"
她夸张地捂住嘴,"你母亲去世是喜事啊,她终于不用看你这个不孝女了。"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把戒指还给我。"
"凭什么?"玉沁转动着戒指,"临渊说这本来就是谢家的东西。对了,听说你怕蛇?"
她突然笑起来,转头对管家说。
"去准备几条蛇,要最毒的。林小姐心情不好,需要点...安慰。"
管家惊恐地看着我,但在玉沁的瞪视下还是退了出去。
我知道反抗没用,谢临渊现在只听她的话。
深夜,我被�O�@的声音惊醒。
借着月光,我看见十几条蛇在地板上游动,有的已经爬上了床。
我浑身僵硬,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一条蛇突然窜上来咬了我的手腕,剧痛让我终于找回声音。
尖叫声引来了保镖。他们把我送到医院时,我已经意识模糊。
昏迷前,我听见谢临渊在打电话。
"...对,就是蛇咬伤...不,不用特殊处理,普通病房就行..."
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中午。
谢临渊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醒了?"他头也不抬。
"玉沁是好意,想帮你克服恐惧。现在有个直播需要你配合,澄清一下割肉喂鹰的事是你自愿的。"
我盯着天花板,手腕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如果我不呢?"
"你母亲的骨灰盒还在谢家祠堂。"他放下平板,"你不想她死后不得安宁吧?"
我闭上眼睛。这就是我曾经深爱的男人,现在用我母亲的骨灰威胁我。
"好。"我听见自己说。
直播很简短。我按照他们给的稿子,说割肉喂鹰是自愿行为,是为了给玉沁祈福。
弹幕里有人说我脸色太差,玉沁立刻插话说我最近身体不好,都是她在照顾我。
直播结束,谢临渊满意地点头。
"做得不错。玉沁给你炖了鸡汤,记得喝。"
说完就离开了,我知道他是去陪玉沁。
护士端来鸡汤时,我机械地喝了几口。
玉沁突然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个举着手机的人。
"天啊!你居然在喝鸡汤!"
她夸张地尖叫,"那些鸡多可怜啊!你怎么能杀生?"
我看着她表演,突然笑了,抬手把整碗热汤泼在她脸上。
她尖叫着后退,我冲上去揪住她的头发,狠狠扇了她两耳光。
保镖立刻把我拉开。谢临渊闻讯赶来时,玉沁正靠在他怀里抽泣。
"你疯了?"他冷冷地看着我。
"是啊,我疯了。"我擦掉嘴角的血,"被你们逼疯的。"
谢临渊的眼神变得危险。
"既然你这么不懂感恩..."他打了个响指,"把她的狗处理掉,炖成汤给她喝。"
我浑身发冷:"平安?你把平安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让人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