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一碗冒着热气的肉汤放在我面前。
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平安的味道。
"喝。"谢临渊命令道。
我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行把汤灌进我嘴里。
我拼命挣扎,但大部分还是咽了下去。
当晚,我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给我喂药。
药很苦,喝下去后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
我努力睁开眼,看到玉沁正对着我笑。
"放心,死不了的。"她轻声说。
"就是嗓子可能会坏掉...毕竟你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我再次陷入黑暗,梦见平安在对我摇尾巴。
醒来时,医生说我声带受损,可能暂时无法说话。
谢临渊站在窗边,背影冷漠得像陌生人。
"玉沁要带你去行善积德。"他说,"好好配合。"
第二天一早,玉沁带我去了贫民区。
她穿着名牌套装,在镜头前给乞丐发钱。
拍完照后,她把剩下的钱都扔进了下水道。
"傻子才真给钱。"
她小声对我说,然后突然提高音量,"林小姐说要单独去帮助更多人!"
她把我推向一群乞丐,自己快速回到车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辆车就朝我撞来。
我勉强躲开,但还是被刮倒在地。
玉沁从车窗探出头:"哎呀,刹车失灵了!"
我被送进医院时,浑身是血。
谢临渊来得很快,但不是来看我的。
他拿着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签了它。"他说,"这是对玉沁的谅解书。"
我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她要杀我..."
"签了!"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否则你母亲的骨灰明天就会出现在垃圾场!"
我颤抖着签了字。
他满意地收起文件,对医生说。
"她需要好好休息,送她去汗蒸房静养。"
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谢家的汗蒸房是个密闭的小房间,温度可以调到很高。
上次有个佣人犯错,在里面待了两小时就脱水休克。
他们把我关进去时,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高温很快让我意识模糊,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母亲。
她对我伸出手,我努力去够,却扑了个空。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护士说我昏迷了三天,差点没救回来。
谢临渊来过一次,留下了一张支票。
"谢总说这是给您的补偿,以后不要再找他了。"
护士小心翼翼地说。
我笑着收下支票,谢临渊以为拿钱就能堵上我的嘴,可他失算了。
离婚证拿到手的那一刻,我反而异常平静。
这本红色的小册子轻飘飘的,却承载了我三年的婚姻重量。
我把它放进包里,转身离开了民政局。
回到谢家别墅时,佣人们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径直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些年谢临渊送我的珠宝首饰我一样都没拿,只带走了几件换洗衣物和母亲的遗照。
王管家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我对他笑了笑:"这些年多谢照顾。"
"夫人......"他眼眶发红,"您保重。"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谢家大门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没有回头,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机场人头攒动,我低头查看航班信息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临渊,你看这个包好看吗?"
抬头就看见谢临渊搂着玉沁从免税店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
玉沁手上提着好几个购物袋,看来是刚度假回来。
我下意识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玉沁先看到了我,她夸张地捂住嘴。
"哎呀,这不是林小姐吗?怎么,一个人啊?"
谢临渊皱眉看着我脚边的行李箱:"你要去哪?"
"与你们无关。"我转身要走。
玉沁却快步上前拦住我:"别急着走啊。
听说你终于签了离婚协议?真是明智的选择。"
她凑近我耳边,"对了,你母亲的骨灰盒我让人放在城西垃圾场了,记得去找哦。"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谢临渊见状走过来:"玉沁,别闹了。"
"我闹什么了?"玉沁委屈地撇嘴,"我就是好心提醒她嘛。"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打开手机,开始了全球直播。
"大家好,我是林疏白。"
我看着镜头,也看着谢临渊骤变的脸色。
"今天我要讲讲谢氏集团总裁和他情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