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的嘴唇颤抖着，突然扑向那个男人想抢手机：“你胡说什么！这不是我儿子！”她的指甲在男人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程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林监事，注意场合。”

我看着这场闹剧，突然觉得可笑。

转头对王董说：“今天的表决结果请整理成正式文件。”

然后拿起包准备离开。

陆之衍却突然冲过来拦住我：“晓晴，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会弥补你的。”

“弥补？”我平静地看着他，

“你怎么弥补？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是把我这三年的青春找回来？陆之衍，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让开。”我平静地看着他。

走出会议室时，我听见陆之衍在打电话：“立刻查林哲的所有资料，包括她的孩子和国外的账户。”

林哲突然挣脱程昱，跪着爬过来抱住我的腿：“苏总！求您别走！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她的眼泪弄湿了我的裤脚，“我只是太担心衍哥，才会做那些事......”

我弯腰掰开她的手指：“担心到要教唆财务做假账？”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哲，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走出会议室时，我听见陆之衍在打电话：“立刻查清楚林哲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三天后，我正在新办公室整理资料，陆之衍不请自来。

他眼下一片青黑，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晓晴，我查清楚了。”他把文件递给我，“林哲在国外结过婚，有个五岁的儿子。她前夫是个赌鬼，欠了高利贷......”

我没接文件：“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之衍的手悬在半空：“她接近我是为了钱。那些所谓的兄弟情......”

他的声音哽住了，“我真是个傻子。”

“我知道你恨我。”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但看在我们一起创业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公司我可以给你，股份我也可以转给你...”

我继续整理文件：“你确实不聪明。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已经和她断绝来往了。公司的事......”

我抽回手：“陆之衍，我们离婚了。公司股权也已经重新分配完毕。”

我指向门口，“请你离开。”

他站在原地没动：“我知道你恨我。但看在我们一起创业的份上......”

“我不恨你。”我打断他，“我只是不在乎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那你至少告诉我，孩子埋在哪？我想去看看它。”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流产那天，我一个人抱着孩子的盒子，在墓地坐了一下午。

当时我发誓，再也不会让这个男人伤害我和孩子。

“它不希望见到你。”

我指向门口，“请你离开。”

陆之衍走后，程昱进来汇报：“林哲今天又去老公司闹了，说您逼她走投无路。”

我头也不抬：“随她去。”

“她还发了条朋友圈。”程昱把手机递给我。

屏幕上是一张医院诊断书的照片，配文“活着好累”。

我冷笑：“抑郁症？她上周还在夜店包场庆祝生日。”

程昱犹豫了一下：“陆总好像信了。他刚才打电话来，说想请您......”

“告诉他，”我合上文件夹，“要演戏去别处。”

第二天一早，陆之衍又来了。

这次他带着一叠打印的聊天记录：“晓晴，你看这个。林哲昨晚给我发了遗书，说如果她死了......”

我直接拨通了视频电话。

屏幕上很快出现林哲的脸，她正和朋友举杯畅饮，笑得花枝乱颤。

“抑郁症？”我把手机转向陆之衍，“看清楚了吗？”

视频里传来林哲的声音：“陆衍那傻子还真信我抑郁了，苏晓晴肯定要被我逼走......”

陆之衍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转身就走，连外套都忘了拿。

三天后，财经新闻爆出消息：林哲因涉嫌职务侵占被警方带走调查。

据说举报人正是陆之衍。

程昱把报纸放在我桌上：“陆总今早来电话，说想请您吃顿饭。”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告诉他，我很忙。”

我想起昨天去墓地看孩子，给它带了束小雏菊。

那里很安静，没有争吵，没有算计，只有风轻轻吹过。

手机在这时响起。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晓晴，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告诉我孩子的墓地在哪？我想跟它说声对不起。”

我删除短信，拉黑号码。

又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苏小姐，您要的厂房资料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方便来看？”

我回复：“下午三点。”

放下手机时，我发现程昱还在等我指示。

我笑了笑：“去准备车吧，该开始新项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