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云岚轻手轻脚走进来，“大小姐那边有动静了。”
我合上账册：“说。”
“大小姐让贴身丫鬟往偏门递了封信，说是要给太子的。”
云岚压低声音：“奴婢已经让人截下来了。”
我展开信笺，沈莲白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殿下速毁账册，妾身已被禁足，恐难相助。”
信尾还画了朵莲花，正是他们私会的暗记。
“备轿。”我将信折好，“去将军府。”
裴渊正在书房核对账目，见我来了，立即屏退左右。
我将信递给他：“沈莲白果然沉不住气了。”
他看完信，眉头微蹙：“太子今日去了户部，想必是要销毁证据。”
“来得及吗？”我有些焦急。
裴渊从案几抽屉取出一本册子：“真正的账册在这里。太子要毁的，不过是我让户部侍郎准备的副本。”
我翻开账册，上面详细记载着每一笔银两的去向。
为沈莲白购置珠宝首饰三万两，打点她弟弟沈子瑜入仕五万两，
余下二十二万两全数流入太子母族。
“这些够定太子的罪了。”我合上册子。
裴渊却摇头：“还差最后一步。太子与朝中几位大臣的书信往来，才是关键。”
正说着，侍卫来报：“王爷，沈二小姐的丫鬟又往东宫送信了。”
裴渊与我相视一笑：“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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