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空气凝滞得像块冰。
傅廷之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像是在给我倒数。
“知微,”他终于开口,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傲慢,
“你守着云辞的空名分,没什么意义。”
我垂眸不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嫁给我,”他身体前倾,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你就能从一个有名无实的累赘,变成真正的傅家女主人。
将来孩子出生,你也能母凭子贵。”
孩子?我胃里一阵翻涌。
这个男人又来了。
这么多年一边和各种美女出双入对,一边却要我这个名义上的嫂子给他生孩子。
仿佛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围着他转。
“二少爷,”我抬起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与云辞情深义重,只想为他守节。”
傅廷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情深义重?不过是一个冲喜的工具人。
叶知微,别给脸不要脸!
才嫁进来几天我哥就死了,我们傅家没弄死你都是积德。”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你以为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的?你母亲的医药费,是谁在承担?”
我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
母亲的病,是我最大的软肋。
三年前,就是因为傅家承诺承担所有医药费,我才点头嫁给了垂死的傅云辞,成了这场冲喜闹剧的牺牲品。
“想清楚,”傅廷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是乖乖听话,还是让你母亲跟着你一起受苦。”
他转身离开,书房的门被重重摔上。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原来,他对我只有占有欲和利用心,从来没有半分尊重。
在傅家,我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物件。
一个可以用来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
必须快点强大起来。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傅廷之和乔薇薇相谈甚欢的身影。
乔薇薇笑靥如花,挽着傅廷之的手臂,那样亲密。
而我,不过是他们感情戏码里,一个碍眼的道具。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医院发来的缴费提醒。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去。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老管家的电话:“张叔,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傅氏集团最近的海外项目,是谁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