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形象改造。
没有粉底?没关系,糯米粉+蜂蜜调匀,敷脸去黄提亮。
胭脂稀缺?行,红糖熬汁加猪油搓团,照样润唇显气色。
眉毛稀疏?炭笔削尖,画出“野生眉”,打造楚楚可怜文艺风。
我亲自示范,拿翠莲开刀。
“你这斜眼不是缺陷,是特色!关键在于——控制视线方向。”
我教她练“秋波流转术”:
左眼不动,右眼微动,配合低头抬眸,瞬间勾魂摄魄。
“记住,撩人不在多看,而在那一瞥之间。”
我说完自己都抖了一下。
“完了,我现在连眼神都会放电了……我是直男啊!!”
当翠莲化完妆站起身时,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天爷……这是我?”她捧着铜镜,眼眶泛红。
我拍拍她的肩:“以前你是‘斜眼翠莲’,以后你叫——‘一眼万年·翠娘子’。”
全场哗然。
接着是阿花整牙计划。
我没有正畸器,但我有智慧。
找铁匠定制一副软银牙套,每晚佩戴两小时,强行矫正前突门齿。
同时训练咬字发音:“八百标兵奔北坡”,练到口齿清晰、笑容自信。
三天后,她在院子里背诗,声音清脆如铃。
一位路过的书生驻足良久,喃喃道:“此女一笑,竟似春山初雪……”
我躲在廊柱后冷笑:“呵,流量密码,拿捏。”
棘手的是金凤。
身高尚可,但体型壮硕如门神。别说客人,老鼠见了都绕道。
“减重不能靠饿。”我对她说,“我们要科学塑形。”
于是,潇湘楼迎来了史上第一次“女子健身营”。
晨练五禽戏加踏歌步法组合训练;
午后负重绕圈跑十趟;
晚上精油按摩,再束腰辅助塑腰线。
我还给她设计了西域舞姬人设,异域风情、神秘性感。
改穿高开衩胡服,面纱遮脸,只露一双媚眼。
灯光一打,鼓点一起,旋转跃起间火红长裙飞扬,宛如烈焰凤凰。
那一夜试演结束,门外蹲守的嫖客差点集体心脏病发作。
小辣椒最难搞。
嗓子太亮,唱昆曲像喊丧。
“你的问题不是音色,是情绪输出太满。”我说,“你要学会‘收’。”
我教她现代发声技巧:腹式呼吸、共鸣控制、断句留白。
再配上低垂眼帘、指尖轻抚琴弦的姿态。
一首《牡丹亭·游园惊梦》唱下来,婉转缠绵,听得我都鸡皮疙瘩直冒。
“姐姐……”她哽咽,“原来我也能让人听哭了。”
我看着这群曾被世人唾弃的“歪瓜裂枣”,心中豪情万丈:
“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包装的运营总监。”
改革顺利推进,但我忽略了一个致命问题:
我现在是女人。
而且是个……挺好看的。
这天傍晚,我正在后院指导翠莲练习“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微表情。
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城南绸缎庄的老板娘苏婉儿。
三十许人,气质温婉,穿着素雅鹅黄长裙,手里提着一篮新裁的布料。
“柳妈妈,这是给您和姑娘们的新衣料子。”她笑着递上来。
我接过道谢,随口夸了一句:
“您今天这身真好看,衬得皮肤特别白。”
说完我就后悔了。
因为她脸微微一红,低头笑了笑:
“您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还是您穿更好看。”
我:“?”
空气凝固。
她又补了一句:“我一直觉得,女子之中,唯有您最有风韵。”
我头皮炸了。
“等等……她是认真的?她在撩我?!”
我一个女儿身的男人,正被另一个女人含情脉脉地看着!